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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台灣花蓮的車站,人聲鼎沸中,一句清楚卻不柔軟的童音,直搗我的耳朵:「爸比,你很討厭,你真沒有用啦!」那個男人,在離我不遠的幾呎,嘆嘆氣;我卻不忍心抬頭看他,因為他一定覺得很丟臉。
在美國離家不算太遠的玩具反斗城,我和兒子排隊等著結帳,前面一個大約十歲的小男孩,正在那東翻翻、西摸摸店家的陳列物。男孩的父親順口請他別亂動東西,他轉過頭來就對父親說:「你閉嘴(Shut up)!」原本預料那個爸爸會大發雷霆,管教一番;但他也只是摸摸鼻子,一句話也不說。
一個人在中國青島的車站等高鐵,正忍受著燠熱,一句話卻像冰冷的冰柱,從後方清清楚楚的傳來一陣寒意:「你搧太慢了,搧快點兒。」我忍不住用眼角看了看那個滿頭大汗的媽媽,和她伺候著的太上皇。
從台灣新竹演講完,與朋友跳上計程車,那個明眼的司機從我們的簡單對談,就嗅出我們是教育工作者。所以他語重心長的以台語問我們:「每個小孩小的時候都還好啦,都還會聽話;但等他到了青少年後,就管不了,愈變愈壞了。這是怎樣啦?」我和朋友兩人面面相覷,不知如何回應他。因為我們兩個人的家裡都有青少年,他們雖然有著青少年的不穩定「荷爾蒙」,但都沒有愈來愈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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